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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特朗普誤判形勢 以為中國會「首批求豁免」 惟中國手持多張王牌 將贏得這場貿易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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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特朗普誤判形勢  以為中國會「首批求豁免」  惟中國手持多張王牌  將贏得這場貿易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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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特朗普誤判形勢 以為中國會「首批求豁免」 惟中國手持多張王牌 將贏得這場貿易戰

2025年04月25日 10:42 最後更新:11:14

美國總統特朗普經過數星期的虛張聲勢和不斷升級對華的所謂「對等關稅」威脅後,近日不斷釋放中美貿易戰「緩和」的信號。但美媒透露,白宮官員私下承認,特朗普誤判形勢,未能準確預測中方反應,原以為是中國會是首批請求關稅豁免」的國家之一,但事與願違,全球多家媒體均認為,中國近年一直減少對美貨的依賴、構建強大的供應鏈和投資先進技術,擁有美債和稀土出口管制等多張「談判王牌」。著名經濟學者甚至預期,中國將贏得這場貿易戰。

特朗普早前對內對外都氣焰囂張,不僅針對中國等貿易夥伴加徵高額關稅,還揚言解僱聯儲局主席鮑威爾,但當收到沃爾瑪等美國大型連鎖零售商對進口商品價格飆升及民眾搶購問題的警告後,特朗普政府承認,對華徵收145%的關稅是「不可持續的」,正尋找避免與中國加劇貿易戰的「出路」。

《紐時》報道引述白宮官員私下承認,未能準確預測中方反應,特朗普原以為是中國會是首批「請求(關稅)豁免」的國家之一。

《紐時》報道引述白宮官員私下承認,未能準確預測中方反應,特朗普原以為是中國會是首批「請求(關稅)豁免」的國家之一。

《紐約時報》 當地時間4月23日報道指,特朗普展現了採取最強硬路線所需付出的政治經濟代價,4月初策場一場貿易戰,幻想只需要施加「懲罰性關稅」,就能迫使全球企業回到美國設廠。但同月底,卻發現現代供應鏈的世界遠比其想像的更複雜,關稅能否產生預期的果遠未可知。

報道引述特朗普政府一些官員私下承認,未能準確預測中方反應,鑑於中國對美國的出口規模巨大,特朗普似乎原以為是中國會是首批「請求(關稅)豁免」的國家之一。

《紐時》指,白宮方面不斷暗示中國正尋求開啟談判,然而事實是中方採取靜觀其變的策略。報道形容,對特朗普而言,他想像中的「中方來電」並未到來,而他又不願先撥電話,堪稱「絕望」的表現。

美國康乃爾大學經濟史學家穆爾德(Nicholas Mulder)認為, 中方多年來一直為進一步升級的貿易戰做準備。」穆爾德補充稱,如今中方的承受力更強,也更有能力應對這種升級的貿易戰。

英國廣播公司(BBC)24日刊文稱,「在與美國的貿易爭端中,中國手握五張牌」。首先,中國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意味它能夠比其他較小的國家更好地承受關稅的影響,龐大的國內市場可減輕出口商因關稅而承受的部分壓力;其次,中國一直在投資未來新科技,在再生能源、芯片和人工智能等自主技術方面投入大量資金,美國企業試圖將供應鏈移出中國,但在其他地方難找到同樣規模的基礎設施和熟練勞動力。

第三張王牌是中國從「特朗普1.0」時期得到了經驗,近年進一步加強與全球南方國家的關係,擴大與東南亞、拉丁美洲、非洲國家的貿易往來;第四張牌是中國知道債券市場可動搖美方的決定;第五張牌是中國在稀土提取和精煉方面處於近乎壟斷的地位。

美財長貝森特在一次閉門演說中稱,中美貿易戰當前僵局「難以為繼」。

美財長貝森特在一次閉門演說中稱,中美貿易戰當前僵局「難以為繼」。

美國當地時間4月22日,美財長貝森特在一次閉門演說中對中美貿易緊張局勢發警告,向投資者坦言當前僵局「難以為繼」,堅稱美國對華關稅的目「並非是為了與中國脫鉤」,但承認,目前與中國的談判尚未開啟,且這場談判將會是一場持久戰。

同日,特朗普也在白宮釋放不想繼續提高對華關稅的態度,聲稱針對中國進口商品的關稅稅率不會維持在當前水平,將會大幅下降,但也不會降至零。

但貝森特23日否認了美方將單方面削減對華關稅。但再次提到,中美都不認為目前的關稅水準是可持續,「兩國之間貿易中斷不符合任何人的利益」。

同日《華爾街日報》亦「放風」引述知情人士稱,特朗普政府正考慮大幅下調對華關稅,削減幅度可能超過一半。消息一出,美股市暴升。報道指,美對華關稅可能將降至約50%至65%,惟特朗普尚未作出最後決定,有多個選項正在考慮中,包括對華採取一種「分級徵稅」的方案。

特朗普當日也表示,可能會在「未來兩到三周內」公佈對一些貿易夥伴的新關稅金額,「可能包括中國」。但白宮發言人萊維特卻聲稱,在中美達成新貿易協定前,美方不會單方面降低針對中國的關稅。

正如《紐時》形容,白宮就談判現況又發出一個「含糊不清的訊息」。

4月24日下午,就近來美方不斷發放消息稱中美之間正進行貿易談判,甚至將達成協議,外交部發言人郭嘉昆表示,這些都是假消息,中美雙方並沒就關稅問題進行磋商或談判,更談不上達成協議,指這場關稅戰是由美方發起的,中方的態度是一貫的、明確的。打,奉陪到底;談,大門敞開,對話談判必須是平等、尊重、互惠的。

商務部新聞發言人何亞東回應「關稅降溫」時表示,「解鈴還須繫鈴人」,敦促美方糾正錯誤做法,拿出談判的誠意。

商務部新聞發言人何亞東回應「關稅降溫」時表示,「解鈴還須繫鈴人」,敦促美方糾正錯誤做法,拿出談判的誠意。

當天,商務部新聞發言人何亞東亦回應美方「關稅降溫」說法表示,美方濫施關稅違背基本的經濟規律和市場規律,不僅無助於解決美自身問題,反而嚴重破壞國際經貿秩序,干擾企業正常生產經營和民眾生活消費,已經遭到國際社會和美國內強烈反對,「解鈴還須繫鈴人」,單邊加徵關稅措施由美方發起,如美方真的想解決問題,應正視國際社會和國內各方理性聲音,徹底取消所有對華單邊關稅措施,通過平等對話,找到解決分歧的辦法。

何亞東表示,中方敦促美方糾正錯誤做法,要談就拿出談的誠意,回到平等對話協商的正確軌道上來,共同推動中美經貿合作穩定、健康、可持續發展。

 但多家外媒都在這場全球關注的中美貿易戰,對中國投下信心一票。《印度時報》23日稱,​​種種跡象表明,美方正尋找出路,白宮似乎緩和了先前在關稅問題上的強硬立場,對某些人來說,華府最近的言論聽起來像是一種策略,但對許多專家和投資者來說,這更像是一種焦慮。

國際危機組織東北亞問題高級分析師威廉楊對《卡達半島電視台》說,中國將堅定地維護自身目前的立場,直到看見美國政府作出一些可信的舉措,才會考慮開始談判。他認為,在中國看來,這場關稅對峙的走向,將是未來4年中美雙邊關係如何發展的前哨。

新加坡《聯合早報》評論指,美方的對華關稅戰難以達到目的,根本上是他們高估了自己手中的籌碼,低估中國的韌性和反制效果。

美國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約瑟夫‧史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

美國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約瑟夫‧史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

德國《明星》周刊23日訪問美國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約瑟夫‧史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表示,面對美國的關稅行動,中國沒退縮,也沒主動推動達成協議,中國已經得出結論:自己掌握著主動權,「如果美國減少購買德國和中國的商品,它將面臨供應問題和更高的通脹水準」。當被問及中國是否會贏得與美國的貿易爭端時,斯蒂格利茨說「我認為會,中國經濟地位穩固,而美國卻在走弱。中國人希望成為國際上最可靠的貿易夥伴。」

英國《金融時報》24日稱,美企正在計算白宮發動關稅戰的代價,運輸、能源、電訊、建築等產業的公司高層都對美政府全面關稅行動的後果發出了警告。數據顯示,截至本周二,標準普爾500指數中不到1/5的藍籌股舉行了第一季財報電話會議,其中超過90%的電話會議提到了關稅問題,44%的電話會議提到了「衰退」一詞。

在美國國內,美國民調機構皮尤研究中心23日公佈一項調查顯示,59%的美國受訪者不贊成美國政府提高關稅,39%的人表示贊成;另一項路透/益普索的最新民調顯示,只有37%美國受訪者表示自己對政府在經濟議題上的處理方式感滿意。同時,美國12個州的總檢察長提起訴訟要求法院宣布聯邦政府的「對等關稅」非法,並阻止其實施。




深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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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務院將實施全面重組計劃,國務卿魯比奧在一份聲明中表示,目前的國務院機構臃腫、官僚主義盛行,難以履行重要外交使命。

內地澎湃新聞刊文稱,美媒曾陸續曝出特朗普政府提議大幅削減國務院與國際開發署(USAID)預算,關閉大批海外使領館等涉及國務院改組的內容。自特朗普再次入主白宮以來,美國聯邦政府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改革風暴,而國務院成為此次改革的主要對象。如今這一激進改革的齒輪已開始轉動,其所帶來的衝擊或將成為美國霸權和國務院職能的歷史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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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朗普看來,美國國務院是其「排乾華盛頓泥沼」的天然對象。這一機構處於「美國優先」議程的對立面。

其一,國務院是美國多元化議程的主要推動者。國務院長期以來被視為美國推動所謂美式民主價值的核心機構,通過對外援助、文化交流和外交政策,將美國理念從國內延伸至全球,影響國際政治生態。這其中,多元化議程成為「美式民主」的重要組成部分。美國國際開發署作為國務院分支,在推廣性別平等、少數族裔權益和氣候變化等議題上扮演了關鍵角色,向發展中國家投入大量有關性別平等、支持跨性別組織、氣候變化運動的援助項目。

特朗普的支持者認為,這些項目與美國國家利益無關,甚至可能在一些敏感地區引發爭議,讓美國民眾面臨新的風險。此外,國務院和USAID員工在政治捐款上高度傾向民主黨,這進一步加劇了特朗普支持者的懷疑,即國務院所推動的多元化議程是一種在全球範圍內針對特朗普理念的「陰謀」。

其二,國務院被視為是美國「深層政府」(Deep State)的主要代表。所謂「深層政府」,指的是美國國內不受民選官員直接控制、通過政策制定和外部遊說影響政府的官僚機構和智庫網絡。特朗普長期將「深層政府」視為其執政的主要障礙,也有意炒作這一議題,煽動底層民眾和上層精英的對立。國務院被認為是這一隱形權力的核心代表。特朗普認為,國務院的許多政策受到華盛頓智庫、跨國企業和非政府組織的過度影響,USAID也與諸多美國智庫以及外國遊說團體關係密切。特朗普及其支持者指出,國務院和USAID的一些項目間接支持了哈馬斯、伊斯蘭極端勢力等「美國敵人」。這些項目被特朗普政府放大為國務院受到「深層政府」操控的證據。

其三,國務院被視為是經費浪費的「眾矢之的」。特朗普政府將國務院及其附屬機構作為重要審查目標,也發現一些所謂低效和浪費的項目。這些項目包括USAID向伊拉克的「新芝麻街節目」撥款2000萬美元,旨在通過教育娛樂推廣多元化理念,被批評為不切實際;向烏干達和牙買加的LGBTQ倡導項目分別撥款550萬美元和150萬美元,項目效果存疑。此外,USAID部分人道主義援助項目被指行政開支過高,多數資金被用於管理和諮詢,養肥了外包商和諮詢機構,未發揮援助效果。裁減這些項目為特朗普提供了展示「精簡政府」政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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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針對美國國務院的「斷臂式改革」不僅衝擊國務院職能,更標誌著戰後美國國務院「例外時代」的終結。

作為戰後國際秩序的「設計師」,國務院奠定了美國霸權的基礎。國務院作為外交政策的主要執行機構,通過多邊機制、價值觀推廣和盟友協調,塑造了美國全球領導地位。國務院深度參與美國構建以聯合國、布雷頓森林體系和北約為基礎的全球框架,是所謂「自由國際秩序」的主要設計者和執行者。

馬歇爾計劃是國務院塑造美國全球戰略的巔峰體現。1948年至1952年,時任國務卿馬歇爾主導的該計劃向西歐提供超過100億美元援助,協助歐洲重建。在國務院資深外交官凱南等人的深度運籌下,該計劃不僅恢復西歐經濟,還將盟友綁定在美國的地緣政治軌道上,塑造了對蘇冷戰的戰略基礎。

1949年,北約成立進一步鞏固了美國的軍事霸權。國務卿艾奇遜是北約的主要設計者,他說服歐洲盟友接受這一聯盟。北約象徵美國對西歐安全的承諾,奠定了戰後軍事秩序的基礎。這些措施使美國從孤立主義轉向全球領導。

冷戰期間,國務院的職能和規模迅速擴張,以應對與蘇聯的全球競爭。國務院推動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成立,負責管理對外援助,美國使領館數量、外交人員規模和預算規模都穩步上升,國務院逐漸成為聯邦政府中最為龐大的部門之一。

冷戰結束後,國務院職能進一步擴展。上世紀90年代,克林頓政府將「民主推廣」作為外交核心,國務院通過資助非政府組織和選舉監督,擴大在東歐和中亞的影響力。新世紀以來,國務院協調對阿富汗和伊拉克的重建援助,總額超600億美元,涉及基礎設施、教育和治理改革。這些行動顯示國務院從傳統外交擴展到基於價值觀的「國家改造」,涵蓋人權、反恐和氣候變化等領域。

因其在維護美國霸權中的不可替代性,國務院成為美國歷史上多次政府改革和預算削減的「例外對象」。相比之下,美國情報機構、美國軍方更容易成為改革靶子。尼克遜政府時期,中情局遭遇大規模裁員和預算削減,超過1500名僱員被解職,大量涉外職能被取消。與之相對,國務院預算和職能未受影響,甚至有所增加。克林頓政府時期,國防部和情報機構成為「政府精簡」的重點目標,國務院則繼續享受擴張紅利。

特朗普打破了這一傳統。在他的政府改革中,國務院的次序從最優先變為了最「劣後」,其預算面臨斷崖式的削減。受此影響,國務院自然難以維持現有的職能和定位,將面臨「推倒重來」程度的調整和變化。

美媒稱此次國務院重組是美國外交系統數十年來最大的變革。目前實施的是國務院重組計劃的第一階段,未來不排除國務院的預算和規模進一步被削減的可能性,美國的海外使領館也有可能如美媒此前爆料的那樣,被大批關閉。

在此背景下,美國國務院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一條道路是就此擺爛,其職能重新退回到二戰前的初始狀態,成為一個服務和聯絡機構。另一條道路是減員增效,運用新技術提升效率,更加聚焦於經濟、安全領域,實現所謂的現代化轉型。從國務院當前趨勢看,走向後一條道路的可能性更高。

近年來,國務院成為運用新一代人工智能技術最為積極的美國政府部門之一。據國務院人員披露,該部門已將人工智能引入信息收集、整理、文件翻譯等領域,部分替代了人力工作。借助這些新技術,國務院有可能在僱員顯著減少的情況下維持住「基本面」,繼續作為美國對外戰略中的主要觸角。

同時,經費和人員削減必然對美國在國際多邊機制、全球治理等領域的能力有所影響。相對於一般外交工作,這些領域更需要專業性技術支持,更需要持續性的投入。在缺少資金的情況下,美國國務院難以繼續通過外包和外部智力支持的方式引導多邊機制和全球治理的議程。

此外,美國國務院還可能將一些對他國實施「影響力」、試圖影響他國政局的職能轉交給美國軍事和情報部門。這意味著美國在這些領域的政府內部分工將退回到冷戰初期的狀態,即由軍事安全部門主要負責。這種變化可能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結果。國務院在進行此類「民主推進」中一般會兼顧與對象國的外交關係,但軍事安全部門則顧慮更少,更傾向於採取高風險高回報的策略。這可能將給全球安全帶來新的不穩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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